「郭爷和夫人今天还未起床吗·他俩平素都有早起练功的习惯. 可是现在日 已过午,我竟仍未看见他俩的影蹤,真奇怪。」
年轻的侍婢在郭府的寝室前等候良久,但见郭靖和黄蓉的寝房外门窗紧闭, 郭府四周也静悄悄的大违常态,小婢女心内不禁感到纳闷。
「郭爷、夫人,您们在吗·」婢女走到寝室的门外,大着胆子扣了扣那道紧 闭着的门,又轻轻地问道:「郭爷····夫人····」
此小婢女在郭府工作已久,当初黄蓉还亲自为她取了个风雅名字曰:「墨兰」。 自从黄蓉诞下郭襄和郭破虏后,墨兰便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黄蓉的起居,主僕 间的关係十分要好。墨兰知道郭靖郭大侠多在军营裏生活,但郭夫人都是在郭府 内起居。而且夫人每天通常晨时未过,就会起床忙碌活动,从无懒床迟起的习惯 .
「可能···昨夜夫人不在府内就寝·」墨兰不禁暗自猜想着:「若果他们 都不在,我还是早点入内打扫清洁吧。」
墨兰再敲了一次门,提声又说了一遍:「郭爷、夫人,墨兰进来啦。」见房 内还是了无声息,墨兰才敢真的伸手推门.
「呀」的一声响,庭院内的阳光锋涌照入郭黄的寝室裏,驱走了房内的一片 幽暗。墨兰摄手摄脚地步入房间内,首先看到的,竟是一件件散落在地上的男女 衣裤。
只见形形色色的衫裤沿着门口、木桌、一直散落到大床前的地榻上。一堆堆 被遗弃在地的衫裤,除了衣裳、鞋袜,墨兰竟还看到男女的贴身衣物混集其中。
看着满地凌乱的衣衫鞋袜,墨兰不无詑异地想:「老爷和夫人素来整齐爱洁, 又何曾像这样把衫裤遗留在地·今天的事也太奇怪了!」
而令墨兰更感到突兀的是,竟连郭爷送与夫人的贴身肚兜,也皱巴巴、秽兮 兮地被扔落在大床前。墨兰素来知道黄蓉对此肚兜珍而重之,而且从不让婢女们 清洗。儘管战事再忙,此定情之物也必是黄蓉自己亲手打理,就连墨兰也不能代 其劳。可是如今,这精緻绝伦的小肚兜竟被冷漠无情地遣弃在地上,还沾满了灰 尘污垢,实在一反夫人平常对它视若珍宝的心态.
寝房凌乱异常,但在婢女多加留意下,才发觉今天郭府寝房的怪异事情越来 越多。不但桌子上杯盘狼藉,就连昨天才新换的蜡烛现已烧光、床前那鲜有用途 的帐幔也已被放落,罗帏掩盖了大床上的光景。
「这情景···不对啊···郭爷和夫人昨夜好像都在此间···」墨兰心 内抨抨乱跳,看着那张帐帘紧闭的大床,小婢女心内已能隐约地猜到二人迟起未 醒的原因。
墨兰虽还是一个黄花闰女,但她未入郭府之前,也曾在一个官府人家裏当过 侍婢。那时墨兰侍候的官府大户可谓骄奢淫佚,不仅抱着几名妻妾日夜宣淫,还 不时调戏府内的婢女丫环. 幸好那时墨兰年轻稚幼,方始免受旧主叨扰. 但是墨 兰在那环境的耳濡目染下,还是不免对男欢女爱之事有了见识听闻。更何况从前 主人们敦伦房事之后,墨兰还要帮忙更换床舖、清洗衣物,做那些令她羞涩万分 的事。
可幸自从墨兰进入郭府后,郭黄二人竟从未要求过她做此等秽事,墨兰也算 是少了一椿苦差。初时墨兰还以为郭黄二人脸嫰怕羞,不好意思使唤下人来打理 这种夫妻间的私密隐事。毕竟武林人士不比达官贵人,郭黄二人生活中诸多细节, 也素喜亲力亲为,更何况是打扫这种夫妻房事后的秽物·所以墨兰虽已侍候郭黄 良久,但竟仍未像以前侍服官府一样,要做那些洗衣换床的秽事。
但是随着墨兰在郭府仕事越久,婢女却渐渐发觉郭黄二人聚少离多,压根儿 没有空闲时间去享受闺房之乐。看着这对为国为民奔波劳苦的爱侣,墨兰一方面 固然是对郭黄尽忠报国的精神更感敬仰。但另一方面,墨兰必竟也同为女儿身, 看见夫人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夜夜孤寝、饱受相思煎熬,她又不禁为黄蓉感到凄 凉可怜.
「悔教夫婿觅封侯」墨兰曾经看到郭夫人反反覆覆地在纸上写着这句残诗。 其筒中哀怨缠绵之意,就连年少稚幼的墨兰也感到神为之销、魂为之醉。但这毕 竟是他们夫妻间的私事,旁人又怎可随便说三道四·所以儘管墨兰对夫人的事感 到万分同情,她也是爱莫能助,只能暗暗地对郭爷和夫人的事留上了神,希望自 己终有一日能为这对夫妻做那洗床换被的差事。
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寝房内种种异事迹象,却暗示了这对名闻天下 的侠侣昨夜可能曾鸳鸯交颈、颠鸾倒凤了一番。墨兰想到苦等了郭爷已有数月之 久的黄蓉终于能与夫君相聚相逢,自然又替夫人感到高兴、自己又感到有点儿娇 羞。猜想着郭黄夫妻二人难得共享片刻温存,墨兰自然不想打扰他俩. 暗自盘算 着自己应把掉在地上的衣物略为收拾后,便当悄悄离去。
而在墨兰开始摺叠和摆妥二人的衣衫后,她走到床前拾起地上最后的衣物 – 郭夫人的贴身小肚兜时,昨夜发生何事立时昭然若揭。若果刚才墨兰猜想郭黄夫 妻敦伦并无真实凭据,那此肚兜正能证实昨夜此间的香豔情景。
只见那本应如丝绸般柔滑的布料,此时已变得又乾又硬、又皱又秽. 肚兜有 些部份还暧昧地黏在一块,墨兰要吃力地把它拉扯抚平,方能顺利解开. 可是, 待墨兰抚平小衣上的皱摺后,方始发现原本娇豔欲滴的炎红肚兜,此刻已沾满了 那些能令小婢女羞煞的水渍. 这种如巴掌般大、呈奶白色的污渍对墨兰来说并不 陌生,只是婢女从未在郭府裏碰到过. 这被沾污染浊的小衣,岂不正是男女雨散 云收后,最有说服力的物证·
墨兰脸红心跳地想:「天呀!这么多···这么秽···这···这件肚兜 夫人还能再穿吗·」她盯着肚兜上一处处羞人的污渍,正值豆蒄年华的小婢女脑 海裏充满了旖旎的遐思:想像着夫人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胴体,被郭爷雄壮有力的 身躯所覆盖,男女激情欢合的靡靡之景。二人昨夜想必是情意绵绵、春风数度, 方始至今尤未睡醒。
墨兰手执肚兜,痴痴地想像着夫人昨夜高潮洩春时,是不是洩在郭爷的身上· 是不是洩在夫妻的床上·是不是···洩在···墨兰此刻拿在手中的肚兜上·
正值怀春之年的墨兰越是胡思乱想,越是觉得体内有种无法形容的麻痒悸动, 令她浑身滚烫发热。墨兰今年芳龄十六,正是对男女之事最冲动好奇的时候。她 看着那低垂的帐幔,心裏忽发奇想:「不知道此刻夫人是不是正与郭爷亲密抱拥· 他夫妻俩平素端庄知礼,絶不在外人前流露半点情爱。纵使夜静无人,我亦从没 见过他俩有何亲暱行径。此刻四下无人,郭爷和夫人又沉睡未醒,我岂不趁此良 辰美景,窥看他俩片刻·」
虽然自己实不应该偷窥主子的隐私,但无奈墨兰年轻好事,郭黄二人又甚少 行房,如今能够一看这对名满天下的侠侣,在夫妻房事后是如何轻怜密爱,小婢 女又怎会不找紧此良机,好好饱览一顿郭黄二人的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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